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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/01/24

柬埔寨之 大外圍神廟

參加民宿第一天的行程,就是走訪距離市區最遠,位於大小吳哥東北方的大外圍神廟群。由於事先功課沒做足,不清楚車程,在顛簸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忍不住詢問嘟嘟車司機還得多久;他答以,半小時左右,我和Pitodogo向後一攤,Wen-Ju坐回前排沒有背墊的椅子上,一路勞累,才終於抵達第一站!


Kbal Spean 卡巴斯賓/水底浮雕


到了山腳入口處,看到數台嘟嘟車,司機或攤在後座,或架起吊床正在歇息;這麼一趟荒涼的遠路,也真是辛苦他們。

卡巴斯賓是暹粒河的源頭,對高棉人而言是一處神聖之地。在還略為原始的森林裡步行五十分便可抵達美麗的浮雕所在,我們沒請導遊,面對如同蘭嶼大天池般充滿野趣的路程,不禁擔心會不會連目的地都無法抵達。好在一路有少許遊客折返穿梭,手腳並用之下總算見到小瀑布之上的林迦與優尼。石雕在泉水數百年的沖刷下,早已不復原本的型態。


那時還搞不清這一景點的奧妙,三人一面偷聽他團導遊的解說,一面在清澈的小溪內尋覓女神、聖牛等雕像的蹤影。從我們這種外行人的眼光看,這兒只是小小的山中瀑布,但想到暹粒河蜿蜒流過吳哥區域大小神廟,想到下游河堤二旁的風光。「歷史江河」這番比喻畢竟有其深意,水所流經者既是空間、更是時間。


而最令我傾心的似乎與神聖宗教、高棉古文明沒什麼關聯。只是在一條溪河的源頭處,遇見了世外桃源般的靜謐。


Banteay Srei 女皇宮


有「叢林中的珍珠」、「吳哥藝術之鑽」的女皇宮,是我十分期待的一站。先不說它的小巧玲瓏,在《神塔夕照》書中提到,女皇宮的雕刻多是以紅砂岩為材,紅砂岩是由紅泥土經由人造加工,未風乾之前質地較軟能做細部的雕琢,風乾之後堅硬無比,經過漫長的歲月將古高棉人精巧的手工帶到我們眼前。


遺憾的是,為了保存精美的雕刻,多座神廟都有護欄圍住,只能遠觀。在熾烈的陽光下,根本不可能看清作品細緻之處。但由於這是我們的第一站,仍不禁驚艷於遊客稀疏(或許是午餐後立即參觀,避開旅行團人潮所致)的神廟區內,自然發散的一份神秘的氣息。這時Pitodogo用按下快門,似乎沒有比黑白照片更能傳達所謂「發思古之幽情」──不過要說到氣氛,二天之後造訪的塔普倫才更魅惑人心。


在女皇宮,我們也第一次遇上販賣明信片的孩童們。或許是我的猶豫不定(十張一組的明信片才1 USD,要貪小便宜的我怎麼不動心,但其品質也確實令我憂慮),他們一路跟著不願放棄。最後我東挑西揀依然一組未買。毅力最叫人佩服的孩子不標準的稱呼「幾即幾即」言猶在耳,我想我只是自私罷,不想落入來自「文明」的觀光俗套、放任浮濫的同情心,勉強自己要做理性的消費,卻適得其反──其中有幾套的印刷品質還不致低劣到難以忍受,回到市區的超市,精美不至十倍每張就要價1 USD了。這後悔,即是我不乾脆的代價。



Banteay Samre 班蒂色瑪/班蒂薩雷


女皇宮之後,我們先順道在棕糖村(Palm Sugar Village)看看,才來到人跡罕至的班蒂色瑪,當時手邊的旅遊書只說這是「Samre」族人的神廟,沒有更詳細的介紹。後來我回到國圖翻閱《吳哥、柬埔寨玩全攻略》一書才發現,自己興致勃勃和旅伴們談論的甜瓜老農故事,即是被認為與此廟相關。

傳說有名國王非常愛吃色瑪族老農所種的甜瓜,賦予他「抓到偷瓜賊即可當場處死」的特權:誰料有天傍晚國王突然特別想吃甜瓜,居然等不及通知老農便偷溜進去採摘,老農在昏暗中只見偷瓜賊身影,不知是國王本尊,於是開槍射殺後草草埋葬。國王失蹤的消息令朝野大亂,沒有子嗣的處境也令百官不知所措。最後,官員們請來大象仲裁,大象走到老農的瓜田,不明就裡的官員們還以為大象指定老農為繼承人,就這麼糊裡糊塗的將之捧上王座。由於尚未找到這座班蒂色瑪的碑刻,考證不足,學者只就其名推斷是老農或其後代在位時所建的神廟,「Samre之寺」。


就是這麼有趣的故事,再加以荒郊野外的避世風格,我私心非常喜歡這座神廟。我們在此停留了一段不短的時間,遇上一隻優雅的小貓。在除了白人不夠虔敬大拍跳躍照以外,遺世獨立的城郭之內,毫不閃躲讓我們拍下睡顏的小貓恍若具有神性,與神廟融為一體。一旁,可能是牠的主人盤坐的蓆子上,邀請我們坐下(可能是想算命賺點外快吧),不知其真意的我們再次拒之千里,搖搖頭走了開。



那天我們拖著疲憊的身軀,還去了一望無際樹林之上的 Pre Rup sunsent 變身塔、瞥了一眼尚未落下的日落,再逛了僧侶之寺 Banteay Kdei 班蒂喀黛、入寺與出寺時小販的價格掉了五分之一(二張1 USD的版畫印刷成了十張1 USD)。這天,我們錯過了聖劍寺Preah Khan,這也是曾任導遊的民宿主人Alan推薦的五大必遊寺廟之一,有緣的朋友們就代我們走上一遭吧!